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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敢情你們是來扮豬吃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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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泳倩很清楚任之道的脾氣,這個人永遠都是那麽多疑,雖然平日裏也確實很照顧附庸他的人,但是一旦他對某人產生了懷疑,最後那個人的結果通常都不會太好。

桑紅衣這一嗓子不可謂不毒,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任之道的脾氣有所了解,所以才會挑撥她和任師兄的關系。雖然她也很清楚,自己真的沒有刻意隱瞞修為,但剛剛為什麽她晉升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發現,她想來想去都覺得只可能是桑紅衣做的手腳,沒有第二種可能。

她就突然想起了之前身體裏那股精純的靈氣,她本以為是晉升神皇境巔峰的效果,但細想來,可能是桑紅衣在她身上做了手腳。

但是,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細細回想,只可能是她之前打退陸虎的時候,陸虎曾退到了桑紅衣的身邊,難道是那個時候,她通過陸虎做了手腳?

只是可能嗎?隔著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做手腳,一個神皇境初期的人怎麽可能做得到?

棠泳倩越想眉頭就皺的越緊,任之道那懷疑的目光刺的她心裏發顫。

她很清楚的知道,哪怕之後她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但與任之道的關系也不可能恢覆到從前的狀態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哪怕不再去澆灌它,但總有一天,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促使它發芽開花。

何況,自己已經是神皇境巔峰了,和任之道一樣,她確實也沒有必要再附庸這個人了,也是時候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碰過她一絲一毫,卻兩句話就挑撥了她和任之道的關系,這種人,實在是讓人火大。

“任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剛剛晉級的巔峰,之前從未隱瞞過修為,一切都是這人女人動的手腳!”棠泳倩朝著任之道解釋道。

雖然她已經不在乎任之道是否信任她了,但是此時此刻,她還需要任之道幫她拖住君不負。

“我做的手腳?怎麽做的?我都沒碰過你。”桑紅衣卻‘純真’的一笑,讓很了解桑紅衣脾氣的君不負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而棠泳倩看向桑紅衣的目光早已經充滿了怒火,她大吼一聲:“妖女,竟敢挑撥我與任師兄的關系,我殺了你!”

說著竟已向著桑紅衣殺來,且一招用盡全力,很明顯她就是想要將桑紅衣給徹底廢掉!

如果不是煉器城不讓殺人,她絕對會將桑紅衣大卸八塊。

桑紅衣絲毫不躲,只是笑道:“陸師弟,我幫你把發釵搶回來,記得以後要多照顧我的生意。”

說著,她只是伸出一只手,便輕而易舉擋下了棠泳倩的一掌,然後另一只手攀上棠泳倩的胳膊,只是輕輕一拍,眾人就聽到‘哢嚓’一聲,似是骨裂的聲音,在雇仙殿的大殿之中顯得特別清脆。

棠泳倩大叫一聲,想要抽回手臂,骨頭斷裂的的疼痛讓她額頭鋪上了一層細汗。

從前也不是沒受過傷,骨頭裂開也是常事,再重的傷她都受過,卻也沒有現在這般感覺這樣的疼痛。

可惜,桑紅衣如何能讓她全身而退,同樣是那只手,順著她的手臂摸上了她的臉,然後又是一聲細響,棠泳倩的下巴被桑紅衣輕易的卸了下來。

而在外人看來,桑紅衣一開始只是在棠泳倩的手臂上輕輕拍了一拍,根本沒有用力的感覺,但棠泳倩的手臂卻斷裂了,而之後桑紅衣摸向棠泳倩下巴的時候,根本就像是情人間的撫摸一般輕柔,但那聲刺耳的‘哢嚓’聲卻預示著這撫摸‘溫柔’的有多可怕。

而棠泳倩神皇境巔峰的修為,在神皇境初期的桑紅衣手中卻如同被擺弄的人偶,她的手掌似乎帶著某一種吸力,將棠泳倩的身體牢牢的吸引著,根本掙脫不開。

同時眼尖的人還發現,桑紅衣的手掌之上貼著一張透明的小符,每一次對棠泳倩造成打擊,小符就會閃一下。

而棠泳倩卻最清楚,她身體上那難以忍受的痛苦就是拜這張小符所賜。

疼痛符。

最早期就是桑渺那個混蛋研制出來的。這符本身的作用不大,就是會讓傷口更加的疼痛,如果原本的疼痛度用一來計算,用了這張符,疼痛度瞬間飆升到一百以上。

因為這個符,桑渺沒少被人罵,這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的發明。但同時連帶著被人罵的還有她丹道宗,因為桑渺自己說的,研制出這種符的原因就是為了對付丹道宗的人。

只是,這種符天師府就對外出售,若是與誰有仇的買上一張,打一巴掌疼痛度都能翻上一百多倍,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棠泳倩恨桑紅衣入骨。

但同時,她卻也驚疑不定。

桑紅衣的修為絕不可能是神皇境初期!否則她怎麽可能做到吊著她這個巔峰打,還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沒待棠泳倩多想,桑紅衣的手又摸到了她的耳後,順著耳邊擦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竟是直接拎著頭發讓她轉了個圈,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將那只發釵給拔了下來,直接交給了身後的陸虎,但這只手卻沒有放開棠泳倩的打算。

她無視了棠泳倩的掙紮,穩穩的將棠泳倩的脖子捏在手中,另一只手撫摸著棠泳倩的臉,搖搖頭道:“這麽美好的東西,豈是你這樣的庸脂俗粉能配得上的?”

棠泳倩氣的鼻子都歪了,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咿咿呀呀的叫,而每叫一聲,那種鉆心的疼痛幾乎要讓她昏死過去。

“放開她。”任之道臉色很難看。雖然他已經不信任棠泳倩了,但是,棠泳倩現在畢竟還是丹道宗的人,還是他的附庸,被人這麽戲耍玩弄,丟的是他任之道的臉。

“你是在和我說話?”桑紅衣一臉無辜的看著任之道。

“你已經敗了她,何必再行羞辱?”任之道鐵青著臉。

他不是怕了桑紅衣,他是在防備君不負會出手偷襲,所以他才沒有直接對桑紅衣出手。

可是他錯了,君不負一開始就沒打算要出手。

即便他所知道的桑紅衣只是大聖境初期的修為,但是對付一個任之道也是綽綽有餘的,他根本沒有必要出手。

何況,打丹道宗的臉這種事,是他們桑家人的種族天賦,他不想搶這個風頭。

“打敗她就不能羞辱她了?”桑紅衣似乎很疑惑,對著任之道道:“可你們剛剛可不是這麽做的。”

任之道眉毛一挑,眼一瞇。

“何況,這就叫羞辱了?”桑紅衣哈哈的笑著,一只手依舊掐著棠泳倩的脖子,只是沒使多大力,另一只手上卻突然出現一個玉瓶。

桑紅衣目光在整個圍觀人群中轉了一圈,隨即笑道:“這玉瓶之中是一枚抱仙丹,功效是大聖境以下修為的修士服用,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突破一個小境界且不損根基。”

桑紅衣的話音一落,圍觀人群之中頓時炸開了。

但更令他們無語的還在後頭,就聽桑紅衣繼續說道:“我用這一顆抱仙丹發布一個簡單的任務。現在,有誰去外頭的任何地方,給我尋一條木枝,越醜越好,回來的最快,第一個將木枝交到我手上的人,就是這枚抱仙丹的主人了。”

桑紅衣的話差點掀翻了雇仙殿的房頂,但此時竟然沒有人行動,只聽有一人在人群中問道:“這木枝可有要求?”

“沒有,普通的樹上折下來的就行,無需帶有靈力,難看的最好。”說完她又繼續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會說話不算話,若是你們不信,可讓雇仙殿的人員進行公證。抱仙丹就在這裏,誰第一個給我木枝,這枚丹藥就是誰的。”

桑紅衣話音還未落,就聽‘轟隆’一聲,一堆人就開始朝著門外跑去。

然後沒用多久,就有一人一手舉著樹枝,一邊掙脫後頭扯他衣服的人,艱難的跑到桑紅衣面前,上身衣服都快要成破爛了,但樹枝確實已經交付到了桑紅衣的手上。

桑紅衣看著手掌心上的樹枝,再看看像是剛要飯回來的這位仁兄,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心說這位兄臺你也太實在了,說要醜的,你就真挑一根這麽醜的,這麽聽話不給你獎勵都說不過去。

於是他將抱仙丹交給這位仁兄道:“這枚抱仙丹是你的了。”

這位仁兄還有點發懵。這是真給啊?不是開玩笑的?

他打開瓶塞,聞著丹藥的香氣,確定這真的是抱仙丹不錯,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真的是抱仙丹啊,一根樹杈子換一枚仙丹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後頭那些晚了幾步的修士一見真的有仙丹可拿,腸子都悔青了,都埋怨自己為什麽不快上兩步,為什麽錯失了這樣的機會。

那位拿到丹藥的修士一見自己都快成公眾之敵了,連忙將丹藥收起,趁著人不註意偷偷地溜了。

而桑紅衣掂量著手中的樹枝,然後溫柔的,如同為情人梳妝一般將它插到了棠泳倩的頭上,‘深情’的說道:“你看,這樣的貨色才適合你。”說完了還轉向了任之道的方向咧著嘴一笑:“這才叫羞辱。”

“你想死?”任之道臉色陰霾,透著一種不健康的青紫。這是被氣的。

這一次,丹道宗出的名絕對比羅永喜那個廢物還要大,可想而知,回去之後他要被上頭的人怎樣責難!

“有點想。”桑紅衣還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長這麽大還沒死過呢,有點好奇。”

任之道臉更青了點兒。

“不過,我爹曾經跟我說,死這種事,要麽是自己想死就弄死自己,否則還是不要別人代勞了,徒增他人殺孽,連累了別人做個純潔的白蓮,何必呢?”桑紅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充分繼承了桑渺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說完,不等任之道發飆,她又說道:“那個你叫……呃……”然後她轉頭看了眼任務清單裏的名字,然後恍然大悟道:“任之道是吧。任之道,人知道,嗯,真是個好名字。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得是非常的有自信,也對你給予了厚望。不過,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會覺得鬼就不知道呢?”

“噗嗤。”

整個雇仙殿的人笑了一片。就連君不負都裝不下去了,別過身子抖起了肩膀。

兩個執法者在後頭樂的哈哈大笑,心說不愧是桑渺的女兒,簡直就是丹道宗的天敵啊。

“牙尖嘴利!希望等會兒你還笑的出來!”任之道睚眥欲裂,這種被人當眾羞辱的感覺,讓他前所未有的想要殺人。

他突然覺得能夠理解師父為什麽一提起桑渺就是那種惡鬼一般的表情了,這個人,不,是整個天師府的人,都讓人覺得火大。

生氣!憤怒!

他覺得怒火無處發洩會憋死自己,他要好好教訓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子,用一場勝利來找回失去的面子,也要替丹道宗盡量的消除那些負面的影響。

所以他出手了。

他知道桑紅衣一定是隱藏了修為,但是他覺得就算再隱藏,也不過就是神皇境巔峰,自己也是神皇境巔峰,而且快要突破了,對方一定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是,現實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如此的響亮。

感受著臉上的疼痛,任之道有些發懵,自己就這麽被扇了?

他連武器都拿出來了,對方空著手,不躲不避,一巴掌就將他扇飛了?

場面安靜的可怕。

任之道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真的確定了自己是真的被扇了之後,一怒之下又沖了過來,然後又是‘啪’的一聲,他的左臉右臉現在可算是對稱了。

怎麽可能?

就算同等修為下,怎麽可能實力相差那麽懸殊?

他看向桑紅衣,似乎想要將她看透。然後看著看著,眼睜睜的看著桑紅衣的修為從神皇境初期變成了大聖境初期。

圍觀人群又一次炸了。

這就說得通了。

大聖境的修士要收拾一個神皇境還不就跟玩兒似的?

可憐任之道自負修為高強,還想挑釁君不負,誰知道人家隊伍裏最強的卻另有其人。

等等……不對……好像……

此時好多人也看向了君不負,發現他的修為也發生了改變。

大聖境巔峰?

由神皇境巔峰一躍至大聖境巔峰?

敢情你們是來扮豬吃老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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